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

一家鞋店

那家鞋店很有趣,經過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走進去看看,只是去看看也有一種趣味。

最近觀察那家店,覺得那一種有趣像是,比如說,店裡負責銷售的常常是型男,而且是某一種類型的。可能是頭髮染著顏色的,穿著亮麗顏色的 T-shirt 上衣,或者是其中一邊的耳朵帶著耳環。

型男的特殊,不只在穿著打扮上,也在他們跟客人互動的方式。比如說,昨天我去的時候,型男把腳套進我正在試穿的那一款鞋裡,型男一邊說著,啊,其實這雙鞋我也試穿過,我也可以穿。加上他對那雙鞋的形容,說穿這雙鞋,就像是用赤腳踩在原木地板上。啊~型男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那雙鞋,是木質的鞋底。

我在想,雖然這是一個物質價值盛行的時代,但是會看到市場上開始販賣一些「無形」的東西。像是一些概念店,銷售的其實是一種概念。像這間鞋店所形塑的這種在店裡消費的感受,可能不會隨著購物袋裡的商品被帶走,但卻是屬於這個店的一個重要元素。


雖然銷售的不是物質,而是概念,但是概念,也有形形色色的不同。比如說,
LV 販賣的也是一種概念,只是這種概念跟物質主義,可能還是同一掛。但是其他的一些概念,就不一定是這樣。

只是,我對於這種販賣「概念」的樣貌,覺得特別的有趣。

2010年6月20日 星期日

2010/6/19 思考日記

哲學知識像是思考的地圖

羅素談哲學,總是不斷的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哲學家曾經提出的想法,並不是用來為問題,提供出固定的答案。也不是用來欣喜的發現,在探索的談論中的想法,與哲學家的想法,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可以成為一個思考的地圖。因為思考的地圖,在思考的路途上,就有了參考。這個參考,提供了思考發展的可能性,也提供了解決困境的線索。

羅素談哲學,那種不斷以想法推翻想法的過程,和曾經旁聽的一個科學哲學的課程,有相似的地方。老師談論哲學史的方式,是提出一個想法,談論這個想法的論證與反證。因為論證與反證的立場中,再發展出推翻這個想法的另一個想法。

在這樣思想的發展過程中,看到的是一個不斷經歷辯證和演繹的觀念。

把熟悉當成瞭解

有些觀念,詞語或是想法,因為慣用所以覺得熟悉,因為熟悉,所以我們就認為已經瞭解了。但是,有時進一步的去探究這些問題,從這些探究當中發現,我們是真的瞭解這些問題了嗎?

怎樣描述思考?

毓書說,思考像是蚊子,一直在旁邊飛來飛去,有些蚊子會被打下來,像是這個想法,或是那個想法,有時候會被自己打斷,或是被別的事情打斷。如果一個想法沒有被打斷,就像一隻蚊子沒有被打下來。那麼,那個想法就可以繼續發展下去,就像蚊子沒有被打下來,就會繼續的飛來飛去,後來,還會在水面上,產下許多的蚊子卵,生出更多的蚊子。就像想法,繼續發展下去,就會衍生出更多的想法。這個比喻真是好。

靈靈教師手冊裡面有一段說到,思考是一種與自己的對話。這樣的比喻方式,也很不賴。

圖像與語言的思考有甚麼不同?

若把圖像語言」都當成是一種溝通方式。那麼「圖像」這個溝通方式,主要是以視覺作為傳達的中介。

那麼「語言」溝通的中介是甚麼? 是視覺嗎? 是聽覺嗎?

好像都是,也不完全是,口說的語言以聽覺為中介,但是將語言化成文字的時候,閱讀文字也是視覺的傳達,但是若又把寫成的文字,唸出聲音,那麼變成一種聽覺的傳達了。

語言,似乎不能說僅是以聽覺或是視覺的傳達。圖像,則比較多是視覺的傳達。但是,可以因為這樣就說語言就比圖像更複雜嗎?

不管,語言或是圖像,想要表達的,都是其中的意涵,或說是觀念。只是,將觀念用語言或是圖像的方式表達,都像是,企圖透過這樣的表達,將觀念複製給對方。

只是,複製,只能是一種企圖,因為觀念,經由表達,再經由對方的接受和詮釋,得到的觀念,總是不會是原本的那個觀念了。

如果有一個人,從來沒有看過紅色,那麼可以透過敘述,讓他了解甚麼是紅色嗎?

這有點像是說到了,know by perception,和 know by description 的這兩種分別。

比如說,知道一種顏色,或是知道痛的感覺,這一種知道,都是從感官經驗得到的。這種方式的知道」,不能因為別人的敘述,而知道。

但是有一些知道是可以透過敘述得到的,比如,若有人告訴我,他買了一輛車子,雖然聽他這樣說,我不一定確實的知道,他買了甚麼樣的車子。但是我的確從他的敘述裡面,知到了某一些information,這樣的知道,可以根據別人的敘述而知道,不一定要親身經歷才能知道。

思考是不是一定有一個對象?

對象,或說是標的物。也就是說,是不是一定是在想某個東西。有時候在想的是我家的小貓,有時候是在回憶,一個從前曾經發生過的事。

有沒有可能沒有在想任何東西,只是想。

明足老師說,如果是胡思亂想呢? 可是胡思亂想,還是會有一個對象。只是這個對象可能是一個比較紛亂的對象。比如說,一下子想到這個,一下子想到那個,並沒有一個比較穩定的,也就是一個比較長時間的思考對象。

如果,一個人失去語言能力,或是說,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有語言能力,他還有可能思想嗎? (從靜姿的問題,想到的)

思考是不是一定是從已知的東西瞭解未知的東西?

有沒有甚麼想法,可以是憑空想出來的,就是不是依據任何已知的東西,已知的事物或是觀念,直接想出來的。

哲學教室教師手冊page.46,這些問題裡面有甚麼預設,
4. 假設你到了宇宙的邊緣,你能將你的手伸出宇宙外面?

這個問題預設了,

宇宙有邊緣

你有手,

你可以把你的手伸出來,

宇宙的邊緣有裡面和外面的分別。

像這種的時候,就會覺得不懂和沒把握。這樣鉅細靡遺的拆解每一個預設,會不會想的太多了呢?

有一些法律文件,或是在一些哲學探討裡,論述可能需要這樣細緻的分析和拆解,但是在探索討論裡,或是跟孩子的討論裡。

這樣的拆解,會too over,還是不會呢?

直線甚麼時候是彎曲的?

預設了,直線可能是彎曲的,
甚麼時候解釋成甚麼時間的話,那麼這個問題還預設了,影響直線是否彎曲的因素,是時間。
如果把甚麼時候解釋成甚麼條件的話,則沒有這個預設,其中包含了可能是時間或空間,或其他各種可能的條件。

黎曼的非平面幾何學,相對於歐幾里得的平面幾何學。談到的是,關於彎曲平面,或彎曲的空間裡,的幾何現象。

若是自己處在一個彎曲的平面上,在這個平面上的直線,對於另一個平面來說,會是一條彎曲的線。

所以說,當自己是彎曲的時候,看著一條對別人來說是直線的線,就會認為那是一條曲線。

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

名字是甚麼?

在靈靈這本哲學教材裡的第一章,靈靈說,靈靈不是我真正的名字,那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我真正的名字是我爸爸媽媽給我取的名字。

於是,我們談,甚麼是名字? 甚麼是真正的名字?

名字是一個水果籃

人有一些不同的名字,
因為在生活裡有許多不同的意義。

如果一個意義,是一顆水果。
許多不同的意義,
是一顆顆不同的水果,橘子,蘋果,香蕉,葡萄,西瓜。

名字是一個裝水果的籃,
這個籃子裡,裝著蘋果,葡萄,香吉士,
另一個籃子裡,裝著檸檬,哈密瓜,
一個水果籃裡裝著幾個水果,
像是一個名字連接著人一部分的意義。

當我呼喚一個名字,
就好像是,提起了一個水果籃,
橘子,蘋果,香蕉,一籃子水果,就隨著裝著他們的水果籃被提起。

當我呼喚一個名字,
一些伴隨著這個名字的意義,
就隨著呼喚這個名字,而被喚醒。

比如說,到學校講故事給孩子聽,我跟孩子說,我叫喵媽,
有時候,在路上,偶遇一個小孩,她叫我「喵媽…」,
此時,孩子呼喚的,是那個站在教室前面,說話給孩子聽,並且聽孩子說話的那個我。

名字是一種 identity

有一天上完課,吃完午飯,跟著靜姿,幸珍回到毛毛蟲閒坐。那天下午,楊老師的女兒楊靈靈與楊老師約在毛毛蟲談事情。楊老師邀請靈靈與我們認識,介紹我們幾位,都分別是一個或幾個孩子的母親。

靈靈說,為甚麼將這幾位女士的 identity說是,孩子的媽媽。那麼我介紹你的時候,也說是楊靈靈的爸爸,或是楊白珍的先生嗎?

名字,是一種 identity。這個以文字與聲音為元素的符號,提供了一種指稱特定個體的方式。所以當我說到,幸珍,別人不會認為我說的是靜姿,當我說到靜姿,別人不會認為我說的是楊靈靈。

若名字真的是一種 identity,那麼真正的名字,是不是應該是一個提供了足夠充分的能力,可以指稱特定個體的符號? 但是,當我說李庭蘭的時候,舉手回應的也不只一人。若真的要成為一個 identity,名字是不是需要具備更精確的,類似像 email address 的那樣的形式,比如像這樣,

庭蘭@新竹.台灣.地球.太陽系.銀河系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沒大沒小

今天在毛毛蟲讀繪本,幸珍介紹了伊勢英子繪圖的「山之生」,繪本裡說的是小孩跟爺爺一起在山中過生活,山裡的生活充滿了自然。於是,也說到了自然裡的生物鍊,那是一種大的東西,吃小的東西的關係。讓我想起,才兩天前,發生在家裡的一個小故事。

我正在廚房,碎絞豬肉在料理台上等著解凍。貓跳上來,聞東聞西,聞到那一碗肉香,貓舔了肉。

我在廚房裡,喊著聲音跟我家的小以說「ㄟ,Q在廚房裡吃豬肉啊。」Q是我家貓的名字。

小以進來,抓著貓,說「喂,你這隻貓,小隻吃大隻的,沒大沒小,沒禮貌。」

無辜的貓,怎麼知道裝在碗裡的,其實是一隻身形比他大上很多倍的一隻豬的一部分。文明畢竟改變了自然的次序,否則,豬不會被放在碗裡,小貓沒有機會吃到大豬的肉。

靈靈第一章

靈靈裡的第一章,靈靈說,靈靈不是我真正的名字,那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我真正的名字是我爸爸媽媽給我取的名字。

於是,我們談,
甚麼是名字?
甚麼是真正的名字?

2010年6月2日 星期三

identity

identity 是 denotation 還是 connotation?

名字是一種 identity

有一天上完課,吃完午飯,跟著靜姿,幸珍回到毛毛蟲閒坐。那天下午,楊老師的女兒楊靈靈與楊老師約在毛毛蟲談事情。楊老師邀請靈靈與我們認識,介紹我們幾位,都分別是一個或幾個孩子的母親。

靈靈說,為甚麼將這幾位女士的 identity說是,孩子的媽媽。那麼我介紹你的時候,也說是楊靈靈的爸爸,或是楊白珍的先生嗎?

名字,是一種 identity。這個以文字與聲音為元素的符號,提供了一種指稱特定個體的方式。所以當我說到,幸珍,別人不會認為我說的是靜姿,當我說到靜姿,別人不會認為我說的是楊靈靈。

若名字真的是一種 identity,那麼真正的名字,是一個有足夠充分,能夠指稱特定個體的符號嗎?
但是,當我說李庭蘭的時候,舉手回應的也不只一人。若真的要成為一個 identity,名字是不是需要具備更精確的,類似像 email address 的那樣的形式,比如像這樣,

李庭蘭@新竹.台灣.地球.太陽系.銀河系